SQL中判断null值为何要用is null而不是等号？

在数据库的世界里,NULL是一个特殊且至关重要的概念，它并不等同于数字0、空字符串或者空格，而是代表一个“未知”或“缺失”的值，正确地判断和处理NULL是保证数据查询准确性和应用程序健壮性的关键，数据库究竟是如何判断NULL的呢？本文将深入探讨其核心机制、相关逻辑以及最佳实践。

核心方法：使用 IS NULL 和 IS NOT NULL

在SQL（结构化查询语言）中，判断一个值是否为NULL最直接、最标准的方法是使用IS NULL和IS NOT NULL这两个谓词，任何试图使用常规比较运算符（如, , <>）来判断NULL的尝试都会失败。

用于筛选出某列值为NULL的记录，其基本语法如下：

SELECT column1, column2
FROM table_name
WHERE column_name IS NULL;

在一个employees表中，如果某些员工的middle_name（中间名）是未知的，那么这些记录的middle_name字段就会被存储为NULL，要找出所有没有中间名的员工，查询语句应为：

SELECT first_name, last_name
FROM employees
WHERE middle_name IS NULL;

则恰恰相反，它用于筛选出某列值不为NULL的记录，即那些明确包含有效数据的行。

SELECT first_name, last_name, middle_name
FROM employees
WHERE middle_name IS NOT NULL;

为何 = NULL 行不通？理解三值逻辑

许多初学者会自然地尝试使用WHERE column_name = NULL来查找NULL值，但这并不会返回任何结果，其根本原因在于SQL遵循一种独特的“三值逻辑”（Three-Valued Logic, 3VL）。

传统的布尔逻辑只有两个值：TRUE（真）和FALSE（假），而在SQL中，当NULL参与比较运算时，会产生第三种逻辑结果：UNKNOWN（未知）。WHERE子句在过滤数据时，只会返回条件判断结果为TRUE的行，而会过滤掉结果为FALSE或UNKNOWN的行。

下表清晰地展示了与NULL比较的结果：

表达式	结果
NULL = NULL	UNKNOWN
NULL <> NULL	UNKNOWN
NULL = 5	UNKNOWN
5 = NULL	UNKNOWN
NULL > 10	UNKNOWN
NULL IS NULL	TRUE
NULL IS NOT NULL	FALSE

正如上表所示,任何直接使用等号或不等号与NULL进行的比较，其结果都是UNKNOWN，因此这些记录不会被WHERE子句选中，只有IS NULL和IS NOT NULL能够准确地判断NULL状态，并返回TRUE或FALSE。

NULL 在聚合函数中的特殊行为

NULL在聚合函数（如COUNT, SUM, AVG等）中的行为也值得特别关注，大多数聚合函数在计算时会自动忽略NULL值。

• SUM(column_name)：计算该列所有非NULL值的总和。
• AVG(column_name)：计算该列所有非NULL值的平均值。
• MAX(column_name) / MIN(column_name)：分别返回该列中的最大非NULL值和最小非NULL值。

COUNT函数有两种用法，其处理NULL的方式截然不同：

• COUNT(*)：计算表中的总行数，包括那些所有列值都为NULL的行。
• COUNT(column_name)：只计算指定列中值为非NULL的行数。

在sales表中，如果commission（佣金）列存在NULL值，COUNT(commission)将只统计有明确佣金的销售记录数，而COUNT(*)则会统计所有销售记录。

处理 NULL 的常用函数

在实际应用中,我们常常需要将NULL值转换为一个更有意义的默认值，以便于显示或计算，SQL提供了几个非常有用的函数来实现这一目的。

最常用的是COALESCE()函数，它接受多个参数，并返回列表中第一个非NULL的值。

SELECT product_name, COALESCE(description, '暂无描述') AS product_description
FROM products;

在这个例子中,如果description列的值是NULL，查询结果将显示“暂无描述”。

不同数据库系统还提供了类似的特定函数,例如MySQL的IFNULL()、Oracle的NVL()以及SQL Server的ISNULL()，它们的功能与COALESCE()相似，但通常只接受两个参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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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关问答FAQs

问题1：数据库中的NULL和空字符串（）有什么本质区别？

解答： NULL和空字符串（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。NULL表示一个字段的值“未知”或“缺失”，它不代表任何具体的值，而空字符串则是一个明确的、已知的值，只不过这个值的长度为零，在存储和比较上，两者也截然不同。NULL需要用IS NULL来判断，而空字符串可以用column_name = ''来判断，在某些数据库（如较早版本的Oracle）中，对空字符串的处理可能等同于NULL，但在大多数现代数据库系统（如MySQL, PostgreSQL, SQL Server）中，它们是被严格区分的。

问题2：如何在UPDATE语句中将某个列的NULL值更新为一个特定值？

解答： 在UPDATE语句中处理NULL值，同样需要使用IS NULL谓词来精确定位需要更新的行，你不能使用WHERE column = NULL，正确的语法是结合UPDATE、SET和WHERE IS NULL，要将customers表中所有email字段为NULL的记录更新为“email未提供”，可以使用以下SQL语句：

UPDATE customers
SET email = 'email未提供'
WHERE email IS NULL;

这条语句会首先筛选出email列值为NULL的所有客户记录，然后将这些记录的email字段更新为指定的字符串。